(九)

寒假就在熱血讀書,以及網路衝浪中悄悄的溜走,就像水捧在手中從指縫中流走的不自知。在魔鬼訓練營的荼毒之下,果然達到了一些成效,我總算擺脫上等公民,順利的變成下等貴族。

 

當時我們班採級制度,又稱種姓制度。全班前十名的是國王階級

十到二十名是貴族,二十到三十名是平民,三十以下就是賤民。

前十名的座位可以先挑,可以不用作值日生,還可以呼喚等級比較低的人幫忙綁鞋帶,只不過那些貴族,都很喜歡叫女生幫忙綁鞋帶之餘

身體站著特別直(讀者:心術不正)。

 

至於貴族的待遇,除了座位要比國王稍微晚點選、不能叫人幫忙綁鞋帶以外,其他大體上和貴族差不多。平民雖然沒有以上優渥的待遇

但也不至於像賤民那麼悽慘。可憐的賤民,必須每天中午幫忙抬便當

三不五時的還要被使喚,假如全班集體作弊被抓,這些人也必須去自首當擋箭牌。如果班上跟別班幹架,必須衝第一去「歐一夕」當砲灰。

如此的流血流淚,卻還被人鄙視。這種「血腥大老二真人版」制度,讓許多有為的賤民終於受不了,提出「不合作運動」,還有人提出共產制度,「有錢共使有女人同用」的口號,但最終還是抵不過殘酷的鎮壓,最後男賤民被抓起來當奴隸,女賤民被抓起來當另一種奴隸。

 

當然,我得好好的享受這種遲來的幸福。雖然當我看全班成績單時,

發現分數還是明顯落後曾珮芳很多時,心裡還是暗暗發誓要超越她。

但我仔細的分析我自己,如果單單只靠自己的力量硬幹的話,兩百出頭的模擬考成績,應該就已經到了極限,即使之後再怎麼努力打拼,也可能只是勉勉強強拼個還可以的公立高中,所以我決定向班上同學好友求援。

放眼望去,是我的好友兼良師的第一人選就是趙威智。趙威智是班上最鬼靈精的天才,他總是能想到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,來反其道而行。

由於他那和身高差不多的智商,所以總是能在成績和休閒之間「make end meet」。數學成績老是很嚇人的他,相當自負的發傳單開放數學家教:

「威智數學,全國第一

由弘道明師威智老師親自上課,絕對不找替身。而且威智老師會用特殊的口訣來幫助公式的記憶。注重觀念和邏輯,絕對不叫學生猛做題目,還有課後輔導制度齊全也是全國第一,不管是學歷、教學、講義、笑話、長相、持久度,我們都是第一名。

招生對象:314的同學(老師如果想要額外進修也行)

上課地點:314教室或是學生家

學費:5566元/1月(團報可以少2260元)

獎學金:只要考前三名,就有獎學金500元(另外如果考全校第一名,威智老師就玩額外的大冒險)

上課時間:

星期二下午5:30~9:30

星期四下午5:30~9:30

註:如果放學5:00就提早到314的,就要陪我一起去吃晚餐再上課

~~我們都是第一名」

(讀者:怎麼又覺得這篇廣告好像似成相似……)

 

由於他實在太臭屁的關係,所以在班上不斷的碰壁,根本沒有人要去他那「威智自慰數學」。於是他轉移陣地到別班去開發,終於在隔壁班找到他小學同學蔡心潔,兩人總是在每個星期二放學後,前往蔡心潔家。不管是功課上的不懂還是心理上的困擾,甚至是生理上的好奇,他都能讓蔡心潔深入其境的了解。功課上不懂的,趙威智會帶她去圖書館查閱。

心理上困擾的,趙威智會帶她去作運動發洩。生理上好奇的,他都會帶她去樓梯間探索,當然以上純屬趙威智在「喇賽」,要不然照他這麼講,我實在很難想像國中畢業後,謝同學會變成什麼淫蕩樣。

 

不過話說回來,趙威智如果當我老師,那我肯定打屁的時間xx。第二人選就是我在班上我唯一比較熟稔的女性朋友~夏莎莎。夏莎莎就是之前「班花選舉」第五名的SASA,表面看起來她的綽號和名字都很有陽光沙灘的style,不過其實她是我們班的一個「妖女」。雖然長得xxxx,不過她那男性化的個性,再加上有和「趙威智」一樣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思考邏輯,馬上瞬間酸鹼中和她的優點。在加上講話語無倫次,令人難以想像她竟然是我們班的學藝股長。

 

其實起先我和SASA沒有太多的交集,可能是因為我不喜歡過於三八的女生。她可以無聊為了一題答案爭議,和老師討價還價將近半堂課。

而SASA又是個後知後覺的傻大姊,她曾經上課翹腳翹的太爽快,被所有男生看光還不知覺,再加上有段時間,我喜歡和鰻魚偷拉女生的肩帶,然後再突然放開,讓女生嚇得花容失色,這種和掀裙子沒啥兩樣的低級舉動,讓我們被女生群體而攻之,我自然認為SASA應該也和其他女同學,看到我早已直接故意四壞球敬遠我了。

 

之後國二的下學期,由於課業的難度明顯逐漸加深,所以我也決定要趕這波補習潮。當時數學補習班中,SASA正巧坐我右後方。由於她的成績很好,而且嘴巴很甜,最重要的是她在班上那瘋瘋癲癲的個性也收斂了許多,所以在補習班她徹底變成個氣質淑女,深得補習班老師的器重。當然此時的我們還是沒有太多交談,每次見面的時候,僅僅點頭以示禮貌。

 

由於SASA是個萬人迷,所以不管是同校還是外校的男生都對她「蠢蠢欲動」,其中又以一個坐在教室右後方的石牌國中宅男最為癡情。他總是向我問起我們班週一到週五的放學時間,然後每天固定到弘道國中門口「打卡」等待SASA的放學,從弘道到捷運站這一段路程,他都一直跟隨在後面,希望SASA能回眸一笑,讚賞他能應盡「護花使者」的表現,可惜SASA根本重頭到尾dororo※他,不過他始終還是甘之如飴。

 

「我這種表現才叫做癡情,『千山萬水,苦隨君行』。」

「喔不,你這不叫癡情,這叫癡漢。請不要把h-game的玩法套用到生活上,醒醒吧,阿宅。」

我忍不住反諷他,看著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斷的上髮膠,那自戀的嘴臉,不要說是SASA看不起他,就算同為男性的我,也早已拒絕他於千里之外了。

※p.s:dororo是軍曹裡面常常被忽略的一個人,所以dororo後來演變意思就是「忽略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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